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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月7日依照日期回診，由於太晚掛號，所以排到78號。根據經驗，上午黃大夫的門診到中午頂多看到五十幾號，不過因為還要抽血，所以我還是提早在上午11時就抵達北榮。抽完血後直接上二門診3樓，坐在黃大夫的診間門口，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本書邊看邊等；耳中還不時聽到黃大夫在仔細解釋病情的聲音。如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輪到我時已將近下午一時半，黃大夫還是一貫的和顏悅色，把上午的抽血檢驗結果調出來:

GOT=22
GPT=31
TB(黃疸)=1.25

黃大夫相當滿意的點點頭，問我還需要買白蛋白嗎?這回檢驗的項目較少，而且白蛋白我也只買了2瓶。因為在我之後還有十幾位患者，而我確信黃大夫直至此時仍是粒米未進，我不忍心再浪費他的時間，於是我匆匆告辭，走向3樓的另一頭；是的，今天歹命的我要看兩個門診，下午的器官移植門診是每3個月看一次，所以我都會把它跟腸胃科的門診排在同一日。

因為去年11月才照過電腦斷層，所以2月份應該就是照腹部超音波。龍大夫開了檢查單，以及好幾項血液生化檢查的單子，然後突然問我，當年做器官移植評估時有無做過大腸鏡檢查?大腸鏡?聽來好可怕的名詞，讓我回想到幾年前住院時同病房的病友，在照大腸鏡前兩三日因清腸而猛拉一通的慘狀，最後還得請護士小姐來確認排泄物已是清清如水才過關。龍大夫看我神色略變，連忙跟我解釋這是健保局的新規定，同時，也不妨把它當成是健康檢查的一部份。真的，伸頭與縮頭都是一刀，其實也沒啥好怕的。於是當場龍大夫便把我轉診到隔壁的直腸外科來確定檢查日期，當然日期我是挑在農曆春節之後，這樣好歹過年時還能略享口福呢。只不過，今天竟然繳了3次不同科別的掛號費，這還真是始料未及呢。

離開北榮時已超過下午5時，我順著環快前往萬華共修處參加人電每週一次的共修。在川流不息的車潮中緩緩前進，回想這一路走來與肝硬化共存之漫漫長路，心中真是感慨萬千。近十年來從馬偕而長庚而北榮，我把這幾位大夫的臉孔在腦海中想了一遍，正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；所謂的醫師就職宣言，也就是每位醫學生在進入實習階段前，必須宣誓的一段文字。它代表著醫師的道德，責任與以及視病患猶親的愛心。當然，發誓是一回事，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只希望當我再次回想那幾位大夫的大名與臉孔時，浮上我心頭的，只有感恩，而不再有忿憤與怨懟.......

附錄:

醫生的誓詞(日內瓦宣言世界醫學協會一九四八年日內瓦大會採用)

准許我進入醫業時
我鄭重地保證自己要奉獻一切為人類服務
我將要給我的師長應有的崇敬及感戴
我將要憑我的良心和尊嚴從事醫業
病人的健康應為我的首要的顧念
我將要尊重所寄託給我的秘密
我將要盡我的力量維護醫業的榮譽和高尚的傳統
我的同業應視為我的手足
我將不容許有任何宗教，國籍，種族，政見或地位的考慮介於我的職責
和病人間我將要盡可能地維護人的生命自從受胎時起
即使在威脅之下我將不運用我的醫學知識去違反人道

我鄭重地，自主地並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約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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